校园AU 非典型ABO 1975有出场
有私设 轻松向 剧情没啥逻辑
纯脑洞 请勿当真 勿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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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的时候班上组织了一堂生理卫生课,余笛老师用一节课的时间给还没分化的小毛孩们仔细讲了讲Alpha、Beta和Omega的生理特点和构造,科普了应该如何应对并控制自己的发情期、讲解了临时标记和永久标记的区别、以及Alpha应该如何正确、适当的标记Omega。
那堂课黄子弘凡只听了一半,剩下的后半节课他溜出去找龚子棋打篮球去了。
所以怎么适当的标记Omega,他可能只知道个大概,而那个大概也许还是在青春期的小画册和小电影儿里看的。
——临时标记的话,他知道Alpha需要咬破Omega的腺体,然后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Omega的血液中——这个是个人都清楚,黄子弘凡只是不知道,怎么咬才会让Omega的不适感减轻到最小,用多大的力气才不会让Omega觉得疼。
这为什么很重要呢?
毕竟那节课上,余笛老师再三强调的一句话是:
“Omega非常脆弱,非常美丽,但也非常辛苦。如果你们分化成了Alpha,不要在Omega不需要、不愿意的时候强行标记他、标记时也最好不要让Omega感到痛苦。
“要充分尊重他们,充分照顾他们的感受。”
——所以现在该怎么办?我要是把高杨咬疼了怎么办??
黄子弘凡在心里哀嚎,心里的小人儿急得跳脚。
高杨转过去背对着他,一手拉着黄子弘凡的衣角,一手捏着自己贴片的一端,紧张得指尖都有点儿颤。
随着腺体的暴露,空气中隐隐约约渗了些玉兰的香气。
优秀学生干部黄子弘凡现在他后悔得想穿越回去掐死当年逃课的自己。
黄子弘凡深吸一口气,稳住抖得有点儿不听使唤的手,轻轻贴近高杨的背,然后用手掌包裹住高杨颤抖着的手指,另一只手握住高杨的肩头。
在这个时候,年轻的Alpha强迫自己表现得异常冷静。
他不想让高杨害怕,也不想让他觉得疼,但他不知道怎么做——所以他只能最大程度地放缓自己的语言和动作。
“高杨,我不知道该用多大力气咬……你的腺体。”他实话实说,“可能会有有点疼……我尽量小心一点儿,你别怕,成吗?”
他一靠近说话,Alpha的信息素就喷在高杨后颈的位置,高杨缩了一下肩膀,轻轻地应了一声“好。”
当黄子弘凡的尖牙刺破高杨腺体的时候,高杨不可控制地抓紧了他的衣角,黄子弘凡从背后半环着他,他一往后靠简直就像在往对方怀里缩。
高杨挨着他靠了好一会儿,直到盛夏柑橘味道的信息素浅浅地进入他的腺体后都没想着挪开。
黄子弘凡收好尖牙,安抚一般地用大拇指摩挲了两下腺体才开口问高杨:“你那 ……贴片还要贴着吗?”
高杨摇摇头没说话,只是身体不住地抖。黄子弘凡觉得不太对,赶紧凑过去看他的脸,急急忙忙地问:“怎么了?高杨?啊?不舒服吗?是不是我做的不太对?……你说话呀?”
高杨把黄子弘凡的脸推开。
他一抬头,眼睛是红的,鼻尖是红的,就连眼角仿佛也渗着点儿泪花。
一瞬间,黄子弘凡的心摔在地上,啪嗒一声碎成两半——
高杨哭了,我靠,我肯定完了,我居然把高杨弄哭了。
我该死,我有罪,我是历史的罪人,我应该分分钟被拖出去打四十大板。
黄子弘凡悲哀地想,来吧,麻溜儿的把我拖出去吧,受刑的时候我绝不喊疼。
高杨用手遮住眼睛,却也没掉金豆豆,手被黄子弘凡拉下来的时候,他也只是可怜兮兮地皱了下鼻子。他把还没完全揭掉的贴片彻底撕下来,揉了两下攥在手里,然后撒气一样地丢给黄子弘凡。
他撇着眉骂黄子弘凡,但声音却没什么攻击性,倒像是在撒娇。
黄子弘凡的手还放在高杨的腰上,而玉兰香气的高杨带着他的信息素在他怀里软乎乎地问责:“……怎么这么疼啊?”
黄子弘凡内心OS:
妈的,我是罪人。
高杨又凑近了一点儿,揉着潮红的眼角问:“阿黄,你下回能不能轻点儿……”
黄子弘凡内心OS:
妈的,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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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黄子弘凡又恢复了往日活蹦乱跳的模样,恨不得真的长个尾巴翘到天上去。
到家的时候方书剑窝在沙发里打游戏,看见他回来简单打了个招呼,又连忙把注意力转回刺激的王者峡谷里。
黄子弘凡从他身边路过,瞥到了方书剑后颈上的贴片,犹豫了一下凑趴在沙发背上说:“方方,问你个事儿呗。”
“你问。”
方书剑操纵百里守约躲在草丛,二技能远程瞄准,射击——游戏里主宰发出一阵哀嚎,小方同学成功从对方手里抢下主宰。
“就是……一般你们Omega被临时标记之后,会不会觉得不舒服什么的?”黄子弘凡想了想补充道:“就是比如说被咬得疼了会不会一直很难受?”
方书剑奇怪地瞥他一眼:“你问这个干嘛?”
“嗐,我那什么,不是好奇嘛……”
“还好吧……生理卫生课不都讲了吗。”方书剑操纵百里守约清光敌方野区,准备回下路收线,顺口回答:“当时腺体会有点肿肿的疼,过一会儿就好了,不会一直都很难受的。”
“Your turret has been destroyed.”
上路二塔被破,我方法师在王者峡谷中路河道被敌人包夹,队友赶来支援,双方碰头,团战一触即发。
“真的吗?”黄子弘凡把书包放下,还是有点儿担心的样子。
方书剑立马操纵角色参与团战,开始远程狙击敌方C位:“真的啊,当时是很疼,后来就好了,可能特殊体质会不一样?反正我当时被临时标记的时候不——”他手指一顿,走位失误,百里守约被敌方赵云大招击飞,瞬间被秒。
——“Shut down!”
方书剑抬头和黄子弘凡对视,两个人都愣了三秒。
黄子弘凡先反应过来,他一边往书房跑一边大喊:“超哥!出大事了!!方方被不知道被哪个傻逼Alpha临时标记了!!!”
张超闻言嚯的一声拉开书房的门,气急败坏:“你再说一遍????”
“方方被临时标记了!!咱家的好白菜被猪拱了!!!”黄子弘凡义愤填膺,气势如虹,说得像那个不知名的Alpha上辈子欠了他的谷子却还了糠一样。
方书剑急得手机都扔了,对方开始推自家水晶也不管了,恨不得去捂住黄子弘凡的嘴,:“你别说了!!!”
梁朋杰捧着一杯奶茶开门进来,见气氛不对,一脸懵地问大家:“……怎么了?”
大家瞬间把目光转向他,三个人都一脸严肃,连空气都凝固了。
梁朋杰在门口被盯得瑟瑟发抖,愣了几秒胆战心惊地开口:“……我把家里那个超贵的花瓶打碎然后偷偷扔了的事儿被你们发现了?”
张超看着三个弟弟,痛苦地捂住脸,内心发出一声哀嚎: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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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张超还在为自家白菜被猪拱了而痛心疾首,黄子弘凡却在被窝里犹豫着要不要给高杨发微信。
磨蹭半天也只发了一条。
黄子弘凡:还在疼吗?
他纠结半天,想发个抱抱的表情包,又觉得是不是过于亲密了,不太合适。
年轻的Alpha一想到高杨现在的信息素里有自己的味道,就激动得睡不着觉。
这只是一个生理上暂时的印记,但对于黄子弘凡这个暗恋者来说,这太来之不易了。
他抱着手机靠在床上里翻来覆去地看聊天记录,又把高杨的照片拿出来看,嘿嘿嘿地咧嘴偷笑,甚至还想在床上打个滚儿。
高杨没多久就回复了,回得简简单单。
高杨:不太疼了,别担心。
黄子弘凡想了想,正准备给高杨发几条搞笑视频,结果对话框里又跳出来一句。
高杨:就是腺体肿肿的,不舒服[皱眉]
黄子弘凡:对不起[哭]
黄子弘凡:我下次不会咬得那么重了!!
黄子弘凡:真的!!我一定会注意的!!
高杨:好的,相信你。
高杨:我睡啦,阿黄晚安[愉快]
黄子弘凡:晚安!!!
黄子弘凡美滋滋地准备关灯睡觉的时候才想起来一个重要的问题,临时标记是有时效性的。
一般来说,临时标记会持续一周到一个月,当然,因为每个Omega体质不同,临时标记的时效性也具有差异。
——当然,作为一个逃了半节生理课的Alpha,黄子弘凡对此一知半解,了解程度大概算50%。
他从床上爬起来抓抓脑袋,拼命琢磨,那我下次还能临时标记高杨吗?
我又该什么时候去标记高杨呢??
高杨身上的临时标记什么时候能代谢掉啊??
万一他刚代谢掉,就表演完毕不需要再次标记了怎么办??
要是他找到合适的抑制剂了呢?
他要是代谢掉了,我没去找他,他会叫我吗??
——要是他去找别人给他标记了,我咋办啊!!!
一分钟前还在快乐摇尾巴的小黄狗瞬间紧张起来,他拖鞋都没穿好就去敲方书剑卧室的门。
“方方我问你个事儿啊你上次被傻逼Alpha临时标记之后,那个标记持续了多……”
他话还没问完就被方书剑扔过来的枕头砸中。
方书剑把他推出卧室,临了还踹他一脚:“你出去!我再也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了!!”
嘭的一声,方书剑毫不留情地关上了自己卧室的门。
黄子弘凡欲哭无泪。
逃课有风险,逃课需谨慎。
所以我到底是为什么要逃那半节课啊!!!
深夜,黄子弘凡更新一条朋友圈:我以后再也不逃课了!!![大哭]
方书剑给他点了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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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错过高杨代谢掉临时标记的时间,黄子弘凡用的是一个最笨的方法:天天送高杨回家。
可以见高杨,还可以顺便闻闻高杨信息素里自己的味道,等味道消失了,理所应当临时标记也就失效了。
我真棒!黄子弘凡又一次在心里给自己竖起一个大拇指,然后满意地闭眼睡觉,进入梦乡。
第二天放学之后黄子弘凡站在排练厅外等高杨,张超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给了他一个“行了我懂了你闭嘴我啥也没看见”的表情,顺便把门带上,再次深藏功与名。
阿黄同学还在期待着再次闻到那股带着盛夏柑橘气息玉兰味信息素,然而高杨后颈上那块贴片给了阿黄同学沉重一击。
高杨把钢琴盖合上,抬起头的时候,后颈贴片在腺体的位置贴得严严实实,别说去闻黄子弘凡自己的那股信息素,就连高杨的信息素他都闻不到。
高杨跟他打招呼:“你来啦?找我有事吗?”
“我……担心你来着。”黄子弘凡从短暂的愣神中回神,笑得憨里憨气。
他见高杨准备起身,连忙帮他拿好放在凳子上的书包:“高杨,我送你回家吧,我那个、我现在……”
黄子弘凡红着张黑脸结结巴巴:“毕竟我现在还算……那啥,还算你临时的Alpha嘛,我得照顾你不是吗。”
高杨往旁边坐了一点儿,留出凳子一点儿空余:“可是我想休息一下再回去……你要坐会儿吗?”
黄子弘凡坐在高杨旁边,两个人挤在一个琴凳上。
脸上的热意慢慢消退的时候,高杨却主动把身体挨近了,好像把身体的一大部分重心都放在了黄子弘凡身上。
他靠稳了才小声叹气,问:“可以借我靠一下吗?……我排练的时候有几个音一直弹不对,今天好累。”
“……那你再靠会儿,我等下再送你回家。”阿黄同学被这种近距离的接触刺激得耳垂都烫了。
对方满意地靠得更近了,嗯了一声,又甜甜的回了一句:“谢谢你。”
黄子弘凡的脸更红了。
作为一个尽职尽责的临时Alpha,黄子弘凡每天等高杨排练结束,准时准点把他送到小区门口,风雨无阻。
半个月后,高杨身上的临时标记被代谢掉了。
然而这不是黄子弘凡闻出来的。毕竟高杨一直都贴着抑制贴,连信息素都闻不出来,更闻不到是不是被临时标记了。
——这是高杨自己告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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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的午休时间很长,高杨趴在桌子上补觉,黄子弘凡给他送饮料。
校门口转角第二家的奶茶,三分甜,去冰,加布丁。
高杨每次喝到的时候都会开心得把眼睛眯起来。
他把奶茶放到桌子上后没忍住也趴着看了会儿高杨,正想拿出手机偷偷拍张照,却发现高杨醒了。
白白嫩嫩的手指抓住黄子弘凡放在桌上的手腕,高杨眯着眼嘟囔着问一句:“……黄子?”
说完他自己就笑了,睁开眼睛说:“我闻见你信息素的味道啦,什么时候来的?。”
“呃就刚刚到……你很累吗?”
黄子弘凡心跳漏了几拍,还来不及把手机收好,高杨又像上回一样,小心地扯了扯他的衣袖,细声细气地问说。
“对呀。”高杨盯着他看,眼睛里像藏了一汪清泉,黄子弘凡老觉得自己想掉进去。
“因为你上次留的标记已经没了。”高杨主动开口,语气像在说你要不要喝口水。
他轻轻地问:“……那你要再给我一个新的吗?”
第二次咬得很轻,但尖牙刺破腺体的时候高杨还是疼得快哭了。
黄子弘凡急得直抓头,他安抚性地揉揉高杨的腺体,又摸摸高杨的小臂,奇怪地自言自语:“我已经咬得很轻了啊,怎么会这么疼啊?”
高杨捂着脸,眼角都被自己揉红了,却还跟他道歉。
“对不起,可能是我之前的抑制剂副作用太大了,是我的问题,抱歉。”
他一番真情实感的道歉惹得真正的始作俑者更内疚了。
我怎么能让高杨哭呢?我怎么能让他跟我说对不起啊?
黄子弘凡内疚死了,没忍住伸手去摸高杨的眼角,果然湿漉漉的,眼泪落在他手指尖,还带着高杨温热的体温。
年轻的Alpha本能性地靠近自己临时标记的Omega,用自己的信息素包裹高杨,手臂也半环着他,完完全全一个保护者的姿态。
但一向巧舌如簧的黄子弘凡现在连哄人的话也憋不出几句。
“高杨高杨,你别哭了,你,你闻闻我信息素的味道,是不是没那么疼了?”
——余笛老师教过的,Alpha的信息素和直接的身体接触都对于刚被标记的Omega有很强的安抚作用。
黄子·学以致用·弘凡,值得获得一个老铁双击的666。
高杨抓紧他的衣领,泪水包在眼眶里,还没流出来就被他全部蹭在黄子弘凡胸口的布料上。
“可是真的好疼啊阿黄。”他轻轻呜咽两声,可怜得像只受了伤的小动物。
黄子弘凡一连说了三遍对不起我错了,除了释放自己的信息素没有任何办法。
黄子弘凡内心再次出现和上次一样的自我反省OS:我真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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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像春天的风一样在树叶的沙沙声中溜走,很快就到了春末初夏。
可能是体质问题,每次标记的时候只要咬深一点儿高杨就喊疼,不然就是一副眼睛红红要哭的样子,咬狠了他还得难受好几天。
黄子弘凡一点办法都没有,释放再多信息素也只能起到最基础的安抚作用。他只能在标记的时候浅浅地咬,自己的信息素也渗进腺体一丁点儿就得把尖牙收起来。
于是高杨身上的临时标记越来越浅,需要标记的间隔也越来越短。
从半个月缩短到十天,再到一周,现在过了三五天高杨就开始撒娇让他再咬一下了。
而且也许是信息素使然,黄子弘凡发现,高杨好像表现得比以前更依赖他了。
他会看着黄子,常常眼角带着笑,或者是在琴房等他篮球训练结束,然后一起回家,再或者午休的时候一起吃饭,休息的时候时不时地往他身边儿靠。
黄子弘凡也从最开始的小脸儿通红慢慢变成习惯性地去捞高杨的肩膀和腰。
现如今就连撕他后颈抑制贴片的动作都顺畅了不少。
虽然明知道不行,但是黄子弘凡还是很想亲亲高杨……
踏入初恋的阿黄同学第一次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甘之如饴。
他常常被高杨召唤去,看高杨眨巴着眼睛,软着嗓子对他说:“阿黄,标记又褪了。”
但对于黄子弘凡来说,这些事儿他根本不在意,不就是多跑几趟嘛,不就是有点儿麻烦吗,这有啥好介意的,他巴不得天天都能看到高杨。
并且,一想到除开自己其他人甚至都不知道高杨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他就有一种莫名的骄傲感。
但张超却对此不以为然。
他深知憨里憨气的弟弟陷入爱情的沼泽,八条牛都拉不回来了。
吃完早餐后张超从沙发上拿走自己的外套,越过黄子弘凡的时候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所以你现在和高杨是什么关系?”
梁朋杰放下油条竖起耳朵,已经全面做好听八卦的准备,却发现黄子弘凡思考着思考着,他自己就蔫儿了。
什么关系?
黄子弘凡挠了挠头。
他现在是高杨的临时Alpha,需要时时刻刻保护他,给他标记,送他回家。
但除此之外……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快乐的小黄被张超的一个简单问句搞得心神不宁,上课被老师点名留堂罚站。
“黄子弘凡,你一天到晚在想什么?”洪之光老师中气十足地发问,“你最近上课走神也太严重了。”
他走过来拍拍小黄同学的肩膀,关心之情溢于言表,健硕的肌肉也肉眼可见地在衬衫袖子里膨胀。
“我……我想故乡呢!”阿黄瞎话张口就来:“想故乡的云呢!老师,您知道吗,那故乡的风,那故乡的云,为我抚去创伤!”
洪老师声音都高了一个八度,一副遇到知音了的样子:“你也喜欢这首歌吗?我也喜欢这首歌!这首歌非常打动我,特别是当我之前在外留学……”
被迫听了二十分钟洪老师的爱国情怀的黄子弘凡陷入自我怀疑:???我为什么偏偏说了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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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为什么不表白?”
梁朋杰在做数学卷子,旁边坐着一个愁眉苦脸的黄子弘凡。
“……要是高杨不喜欢我呢?”黄子弘凡捏着橡皮,把橡皮滚过来,又滚过去。“告白失败了朋友都没得做,说不定以后都看不着他了。”
自从上次临时标记结束后,高杨因为集训连续好几天没主动联系黄子弘凡,别说聊天,就连见面都莫名地少了起来。
这让泡在蜜水罐头里的年轻Alpha突然倍感失落,原本快乐摇晃的小尾巴都耷拉了。
梁朋杰看不下去了,把自己的橡皮抢过来:“不喜欢我就催眠他,给他下咒,让他喜欢你。”
黄子弘凡没好气地踢了一下梁朋杰的凳子:“不许给他下咒。”
“……我靠,”梁朋杰马上踢回去:“我又不是女巫!我想下我还不会呢!你脑子瓦特了吧??”
黄子弘凡没搭话,趴在桌子上打开微信,点开高杨的头像,放大,返回,又点开,放大,再次返回。
“那你换一个喜欢不行吗,喜欢一个喜欢你的人,OK不OK?”
“不行!”黄子弘凡瞪他:“你喜欢过了仙子,你还会喜欢凡人吗??你看过了月亮,还回去看星星吗??你喝过了珍珠奶茶,还会再去喝白开水吗!!”
他越说越激动:“高杨就是仙子!就是月亮!就是珍珠奶茶!你连一见钟情都不懂!!”
梁朋杰翻了个白眼儿,一针见血地评论:“这么能哔哔那你去跟你的珍珠奶茶告白啊?”
果不其然,黄子弘凡又没音儿了。
梁朋杰拿起笔继续和那道复杂的三角函数大题作斗争。
“你告白,在一起的几率是50%,不告白,在一起的几率是0%,你自己琢磨琢磨。”他劝了两句,嫌弃地踢黄子弘凡的凳子:“别烦我了你快走开,我好不容易想出来点儿解题思路现在又忘了。”
又是一个暖烘烘的周五傍晚,梅溪湖中学和光明岛中学打篮球友谊赛。
这种时刻一般都会有一些围观观众,但更多地是些低年级的迷弟迷妹来专门看比赛。比如龚子棋,这位酷盖篮球队长随便挥一挥手就有一堆小迷妹激动到跳脚。
黄子弘凡无语到撇嘴,心想哼这么多迷妹怎么了,都没有我的羊儿好看。
高杨高杨高杨高杨高杨高杨!黄子弘凡好不容易打起了精神,此时此刻又马上蔫儿了。
高杨怎么不联系我了啊,高杨在干啥啊,高杨今天也没给我发消息,排练那么累吗呜呜呜呜。
都是排练,我还能天天看见张超呢!
……我靠高杨不是故意不想联系我吧??他不需要我临时标记了吗??
黄子弘凡正抱着个篮球头脑风暴,石凯走过来拍他的背,一走过来他耳朵上的耳环叮铃叮铃的响,好像下一秒就要开始唱rap。
“兄dei,干啥呢?”他一口塑料普通话,正准备抢走篮球的时候突然往球场边儿一指:“你咋不去集——诶站在那儿的不是高杨吗?”
一语惊醒蔫儿了吧唧的黄子弘凡,他猛地抬头一看,高杨穿着件黑色连帽衫,抱着一瓶水站在人堆儿里,目光相接的时候他翘起了嘴角,给了黄子弘凡一个软乎乎的笑。
奇妙仙子重新回到黄子弘凡的小脑袋瓜里,对着他疯狂撒金灿灿的花粉,撒地黄子弘凡心脏都要爆炸了。
嘭——噼里啪啦——叭砰——biubiubiu——
之前对高杨的怨念一瞬间全部化成粉红色的泡泡,和金灿灿的花粉裹在一起,又卟噜卟噜地一个个炸掉。
奇妙仙子在他心里旋转跳跃撒金粉,黄子弘凡高兴得也想选择跳跃闭着眼。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去,篮球差点儿都被他扔了。他不好意思地摸头发:“嗨高杨——你,你来啦?”
“对呀。”高杨伸手把黄子弘凡胸口的项链摆正,很亲昵的样子。高杨反问他:“我排练集训结束啦,干嘛?我不可以来看吗?”
“可以可以可以你当然可以!”黄子弘凡自己笑得已经嘴角咧到耳朵根了。“你找我有重要的事儿吗?我,我这比赛还要打挺久的——”
比赛马上开始,龚子棋在球场中间喊黄子弘凡集合。
“没什么重要的事儿——”高杨抿着嘴笑,凑过来用气音跟他说话,气息喷在黄子弘凡肩颈,Omega的气息扑过来,就连柔粉色的嘴唇好像都要挨上他的耳朵。
高杨好像自己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脸颊染上一层霞光一样地粉色。
他轻轻地笑着抱怨:“我就是想闻闻你信息素的味道了。”
妈的!!这谁顶得住??
黄子弘凡整半边身体都是烫的,他慌忙地说了一句那你等我打完比赛,运着球往回走。
他抓起球衣擦了擦额边冒出的汗,心想,什么朋友不朋友的,我才不要当朋友!
我再不表白我就是世界上最大的憨憨!!
黄子弘凡冲啊!!
他一边想一边把球扔给龚子棋,他想。
——我不仅要表白,我还要好好整,整个大的。
-TBC-
*我真的觉得糕糕好适合白玉兰ヾ(≧O≦)〃